卡伊

虹

1.笔者文笔渣，叙事顺序可能有些混乱
2.世外桃源型文章，忍者设定不强
3.题目来源于火影ED

>>>

01
    戴橙色漩涡面具的阿飞坐在高地的漆黑岩石上，海面涌来的晨雾充斥着世界的每一米空气，从匍匐岩底的翠绿小植，到耸入天空的湿褐色树木，这巨大尺度的三维空间中，色彩鲜艳的率先突出浓雾的白色攻势，不情愿地露出自己的颜色。地上黑色的砾石，褐色的笔直树木和远处有篱笆围墙的茅草小屋，就这样淡淡的浮出，画框似的将阿飞橙色的面具围在其中。可惜面具的主人可见不到这般鲜艳有趣的景致。
   “呦，你干嘛在脸上挂雾灯，怕我找不到你吗?”
要是不开口，这只白毛大生物说不定要在雾里藏多久呢。阿飞心想。
   “白毛前辈你在这啊，快坐过来，阿飞有东西给你看哦~”说着拍了拍旁边的石头。
  “是银发，银发前辈。”卡卡西懒洋洋的埋怨着，背光的原因，狭长的身体有一瞬间被镀了一层银边，像打开天堂的门走出来一样。等这位白色的天使走到跟前，放大的五官凑近阿飞，才打断了他呆呆的凝视。阿飞眨了眨眼，那唯一露出的眼睛很快弯成一道月牙，笑嘻嘻地让卡卡西闭上眼睛。
    “白毛前辈，待会让你睁开眼睛的时候，保证让你看到这世上最美的东西哦。”
    卡卡西点点头合上眼，从侧面看上去，银色的睫毛拨动金色琴弦般滑落下去，经途被遮住的光线暗了又亮，仿佛会发出叮叮咚咚的琴声。阿飞手撑在湿漉漉的岩石上，注视着卡卡西光裸的侧脸，美得无可挑剔，闭眼的神态略显认真。
    真是没变，故作严肃的模样，这样的表情，果然还是适合奔三的大叔呢。

02
    阿飞看着眼前的人，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日子，那时候琳也在，三人都是漂亮的少年模样，虽然每天吵吵闹闹，嘴上不说，心里都明白，各自把彼此当作亲人依靠与保护。那时的带土爱着琳，三人做完任务躺在草地上休息时，带土躺在中间，总是偷偷地歪过头看琳阖上眼的侧脸。长长的睫毛像蝴蝶在此小憩，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。少女的眼，少女的脸颊，少女的嘴唇，少女的温柔，魔法般组合在一起，细雨无声地落在带土的心。
   “喂，要不要我帮你把身子也扭过去啊。”
   “可恶，”又是卡卡西，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，带土忙向他做了个小声的手势，涨红的脸上一副生无可恋。
    卡卡西翻了个白眼，“原来你的脖子可以朝我这边扭啊。”
   “总在一边，累。”
    琳在一旁嘻嘻的笑着。
    三人一起的时间里，除了训练做任务，吵吵闹闹，也会海阔天空的聊天，掏心掏肺地谈烦恼谈梦想。
   “呐，卡卡西君，你貌似从来没有说起过呢，以后的梦想。”琳问。的确，带土整天把当火影挂在嘴边，琳则一心一意相当一名出色的医忍，大家都看得出她的努力。只有卡卡西，什么都认认真真，又什么都满不在乎的神态，优秀是自然，可总看不透他的心思，仿佛任务只是他发挥忍者才华的机会，对于自己的未来，卡卡西从未关心过似的。
   “我嘛，没有什么所谓梦想，做任务，开发忍术，看似没有目标，每一天都规规律律，平平淡淡，最后在任务中丢掉生命，闭眼结束这辈子，也算是我的梦想吧。”
   “哎呀，不要说的这么悲伤吗。”带土又看见了卡卡西标志性的严肃表情，“明明还是个小孩子，装什么成熟。”
   “忍者的生命大多如此，我想去做一些忍者之外的事情，见见没有忍者的世界，总觉得这样，才算是活得精彩些呢。”琳说。
   “旅行吗，倒是个好想法，真想有时间和你们一起去呢。”卡卡西歪过头，露出少见的月牙眼睛，搞得琳怪不好意思。带土虽然有些愤愤，但也觉得那笑眼温柔的不得了。
   “对了，我想起来一个地方，听修行回来的族人说过，”带土是宇智波族，虽然家中只剩他一名忍者，但街里邻居厉害的人还是不少，“他们说呀，在好远好远的地方，要越过大海，比水之国还靠东，有个很大的岛屿，那里终年笼罩着海雾，很多人上岛就迷失了方向，所以资源丰富却很少有水之国人定居。可是啊，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，就会有出现千万座彩虹，有的半截探入在迷雾中，有的巨大横跨岛屿，有的像精灵一样在林中乱窜，有的在沙滩和岩石上缓缓的流动，置身岛中，就像在彩虹中沐浴一样，满眼满身都精光闪闪的......”带土突然停住了，“你们俩，干嘛，干嘛都看着我。”
   “说下去呀。”
   “就是的，头一次你讲的还蛮有意思的。”
   “什么嘛，卡卡西你搞得我情绪都没了。”
   “别跑题快讲啦。”
    此后，三人似乎都多了一个共同的梦想，那梦想每天在世界东边的海岛升起，自顾自地惊艳，又在月光下消失，彷佛巨大的生物温柔地死去，陪伴他的只有无边涛声。
    一天晚上聚会后，男孩子们把琳送回，才醉呼呼的往家去，长长的街道空无一人，只有二人和被路灯拉长的影子摇摇晃晃。卡卡西手中晃着酒瓶，没带面罩的脸上一直浮着浅笑，听带土在手舞足蹈的侃天侃地。
   “也稍微小点声啦，被老师知道咱们喝了酒就好玩了。”
    带土听了卸了气势似的停住，放下停滞在空中的胳膊，嘴上却笑着，“卡卡西就是卡卡西，永远比我们冷静，习惯之后，还有点离不开你了呢哈哈哈哈。”
    卡卡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，“你知道我有多嫌弃喝醉的你吗?”说着上步架住快要笑倒的人。
带土干脆趴在他背上，“就你背我好了，我是醉人，你要照顾我。”带土在卡卡西不绝的埋怨声中睡着了，隐约感觉到一起一落，还挺舒服。再睁眼时应该没过多久，眼前还是长长的街道，卡卡西的语气好像变了，他在说什么?呜，虹?一起去虹之岛看虹？好啊好啊，咱们三个！
   “我问了老师，那地方的确没什么人去，怕迷路是一方面，雾隐的海路封锁是一方面，有队在雾隐长期潜伏的上忍，他们带回来消息，说水之国南边有条南线，起点往南一些就是虹之岛，定时向西方四国输送出逃的水之国难民，有的航线就到火之国的码头，咱们只要买通船长，来回不成问题的......”
   “卡卡西果然不一样，”带土趴在他肩头，迷迷糊糊的应着，听他说话感到很安心，温柔的声音。带土睁开眼，偷偷看卡卡西自顾自的讲话，完美的侧脸，熏红的嘴唇，线条好看的鼻子，镀上路灯颜色的睫毛，令人舒服的眼睛，偶尔眨下时，银色的睫毛拨动金色琴弦般滑落下去，经途被遮住的光线暗了又亮，仿佛会发出叮叮咚咚的琴声。

    或许这就是最初的美好，当眼神由澄澈变得险恶，皮肤由青春细嫩变得饱经风霜，过去的记忆大半都无痕溜走，这样的带土从事最黑暗的事业时，心中的原动力也不过是少男少女回不到的安静容颜。

03
    阿飞成为阿飞后，每天有很多事要想，便很少有时间回忆过去。他在雾隐奔波的最久，每次回到大陆国时，明明可以从水之国成熟的北线走，也许是和卡卡西结了梁子，阿飞总是选择那条不知名的南线，专门暗地运输水之国出逃的难民，自己的原因，最近这条线越来越繁忙。在一群惊慌无措的陌生面孔中间，就连自己面具下的脸也不认识了吧。
    阿飞坐在船上，难得的休闲时光，阖起眼，少年时的记忆无预兆地蹦了出来，他看见蝴蝶在琳的眼睛上小憩，翅膀一颤一颤的；卡卡西的睫毛沾上木叶的夜灯，很温柔的笑着，自顾自地讲虹之岛的去路。
    阿飞这些年自然是去那看过虹的，第一次确实被深深切切地震撼到了，加上写轮眼所看到的，更让人无法自拔。阿飞早已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，可睹物怎能不思人，有一次他突然嫉妒起来，在岛上发疯地大喊“凭什么!凭什么你几年几十年都是一个样，我却不行!琳却不行!”可是海岛回音很快消失在虹中，虹依旧美丽，好像默默接受而微笑不语，带土受不了这样的对待，他觉得自己被用最美丽却最残忍的方式侮辱着，他大喊着抓了几把沙石狠狠砸向地面，冲出岛去，再也没有回来。
    阿飞坐在船上，想起这些年他见过的做南线前往雾隐的旅客，下船后没有一人向南，南方只有虹之岛，北上的人们神色匆匆的，各装心事，也对，这世道，没人有心思去那鬼地方看虹。阿飞这样想着，却时常盼望船上出现三个毛茸茸小脑袋，黑，褐，银色的小脑袋，机灵鬼怪地聊着旅行的趣事。
   “嘛，都过去了。”阿飞笑道。
    船到火之国了，人们低着头匆匆下船，阿飞也起身离去。
    一名上船的背包客蹭了阿飞一下，“啊，不好意思。”懒懒的声音弯弯的眼睛，阿飞好像一下子动不了了，一番思绪轰炸后才迈开腿，不自主地跟他上了船。卡卡西很好认，银色的头发高高的个子，穿着白色的便服，也没带面罩，浑身的温柔气息与这艘船格格不入。阿飞一路上坐在他身后，紧张地盯着他的后背，看着他每一个动作，偷窥他每一个侧脸，好像终于吸到戒过的毒，生怕他再跑掉一样。
    快到的时候，他终于忍不住，“呐，前辈，你要去水之国吗?”
   “虹之岛。”
    阿飞抑制住心里的喜悦，“正巧，我也是呢，前辈，虹之岛雾大生人容易迷路，我来带你吧~”
   “那真是太好了呢，谢谢你呢，面具男。”
   “我叫阿飞，白毛前辈不要叫错哦。”
   “银，银发前辈吧还是。”

    二人到时刚好是清晨，太阳还没出来，岛屿果真被海雾罩了个严严实实，路很窄，阿飞走在前面，“跟紧我哦，白毛前辈。说起来，前辈怎么想起来来这里呢，我在这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来过。”
   “嘛，非要说起来的话，我和同伴的理想吧，他们很久以前就去世了，我......。”
   “你的同伴知道了一定很幸福的。”
    卡卡西低头做了个笑的表情。

01'
    卡卡西闭上眼睛，从侧面看上去，银色的睫毛拨动金色琴弦般滑落下去，经途被遮住的光线暗了又亮，仿佛会发出叮叮咚咚的琴声。阿飞又找到了那种舒服的感觉。
    太阳渐渐出现，牵线似的拉着虹一同升起。
   “呐，可以睁眼了! 前辈!”